第100章
裴嘉之怎么会猜不到池慕的小心思,他故意说得那么详细,就是为了不让池慕胡思乱想。 人的爱意是有上限的,一生只能爱一个人。裴嘉之放下咖啡,摸了摸指间的戒痕。 舞台上,两个流浪汉苦等的戈多迟迟没有来,他们做着无聊的动作,说着滑稽可笑的故事,一会说要走,一会说走不了,一会站着不动,一会试图上吊。 第二幕渐入尾声,一个孩子报告说,戈多今晚不来了,明天晚上准来。于是两个流浪汉相约明天继续等待,等待着随时会来的、见了面也认不得的戈多。 没完没了的等待是戏剧的主题,戈多是什么则成了一个永恒的未解之谜。有人说戈多是上帝,有人说戈多是希望,也有人说戈多是明天,众说纷纭,不一而论。 幕布徐徐降下,池慕回味着两幕的剧情,转过头去和裴嘉之讨论。 “你觉得戈多是什么?” “是值得日复一日等待的事物。” 裴嘉之没给出具象化的描述,而个人的感想也确实没法用言语表述,但池慕很快接上了。 “所以说,戈多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,如果它不存在,等待就失去了意义。” 等待本身是漫长而矛盾的,在等待的过程中,时间在流逝,情感在消耗,人会越来越疲惫,提不起半点精神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