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

i的人的手。」

    沈维看着窗外。他看见那个膝盖受伤的男孩——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青年——正推着一车新鲜的木材走过。青年的脸上流着汗，那是真实的热度；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，那是劳动的印记。

    「不。」沈维在意识中轻声回答，「如果没有了终点，那路程就失去了意义。如果没有了凋零，那绽放就只是伪装。」

    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，他脑中那个最後的晶片彻底粉碎，化为虚无。他终於完全地、彻底地，成为了一个凡人。

    21.3零的告别：化作森林的呼x1

    「沈维，我要先走一步了。」零的手指微微用力，随後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她的呼x1停止在一个cHa0汐退去的瞬间。那一刻，窗外的森林似乎同时发出了一阵低沈的私语。

    沈维没有流泪，因为他知道零并没有消失。她这三十年来x1收的那些「情感残响」，早已随着她的呼x1，一点一滴地回馈给了大地。她化作了泥土，化作了那些不再追求完美的树木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，感受到零的意识正化作一阵暖风，拂过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「等等我，零。」沈维喃喃自语，「我再看一眼这个世界。」

    21.4最终的纪录：致下一个造访者

    沈维用颤抖的手，在床边那本已经泛h的《觉醒者笔记》的最後一页，留下了最後一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