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柳阿叔看了他半响,常年无甚表情的脸上给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,说他明日出谷便去找自己的好友接来谷中小住些日子。 柳阿叔的好友是神医,既是神医,这个世界上便没有解决不了的病。 花想容笑着谢过了。 顶着着月亮回的屋。 静悄悄地站在自己房门外站了有一会儿。 头顶月亮仍旧皎皎,同数年前的也没甚差别。 好似自己十七岁拉着一匹马踏出谷中,兜兜转转,腥风血海翻滚一圈。 回过头来了,江湖还是那个江湖。 当初出谷的时候豪气万千,好像一匹马就能跑穿江湖,一把剑便能屠尽这世间丑恶。 可是这江湖啊。 永远是那个你走也走不尽的江湖。 永远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任你如何也想不到的江湖。 关于一根簪子以及一根簪子引发的一场多过一场的家破人亡。 多么可笑,那不过是一个怀胎几月的母亲,护着自己几个月大的肚子,等着自己外出行侠仗义归来的丈夫,在榻前给自己未出世儿子编撰的传奇故事。 她说阿宝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阿娘与你留了传世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