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内炖

乳白色粘稠液体在晃荡。胃囊从干瘪的形态，逐渐恢复成饱满的袋状，然后继续膨胀，向球形发展。胃壁的肌rou纤维被拉伸开来，变得越发透明，表面的血管网更加清晰突出。胃的蠕动变得极其缓慢而沉重，每一次微弱的收缩，都让里面的jingye轻轻晃荡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。

    三十个人，三十份“底料”。当最后一人退开时，阿木的胃已经胀成了一个不规则的、饱满的球体，沉甸甸地靠在腹腔中央，将周围的肝脏、脾脏微微挤开。胃壁紧绷，颜色由粉白变成了半透明的乳白，里面充满了混合的、浓淡不一的jingye，在灯光下泛着一种yin靡的珍珠光泽。少量jingye和胃酸的混合物，随着他无意识的嗝逆，从食道反流上来，灼烧着早已溃烂的咽喉，又被他无力地咽回去，或者从嘴角溢出。腹腔敞开的状态让这一切毫无遮挡，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，有人甚至返回来伸手蘸上一点他嘴角的jingye，放到舌尖品尝。

    大厨再次上前，用手指轻轻按压那个鼓胀的胃球，感受着里面的充盈和弹性。“完美。”他评价道，“jingye富含蛋白质，恰好能中和残留的胃酸，并为接下来的烹饪提供独特的基底风味。现在，让我们开始正式的炖煮。”

    助手推来一个精致的紫砂壶，里面是色泽温润的浅琥珀色高汤，散发着红枣、枸杞、山药、茯苓、莲子的清甜药香，表面漂着一层金黄的油花。大厨取下一根前端带有漏斗的粗长硅胶管，顺着阿木大张的口腔，穿过被轮番蹂躏后红肿不堪的食道，小心翼翼地探入。

    当管口抵达胃部时，阿木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